生活碎片-20201017

生活碎片-20201017

2020年10月17日 0 作者 老王

    上周周末就有点轻微的感冒,没太在意,结果这周加重了。周四鼻涕流了一整天,带的一包纸硬生生用完了;然后周五吧,鼻涕不怎么流了但是全身乏力,脑壳又晕了起来。。。
脑壳疼
    好不容易,周五下班了去拿点药吃了头不晕了,今天竟然咳嗽起来,关键吃的药里还有“咳特灵”,我看“咳特灵”干脆叫“咳不停”算了。
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
  昨天下午上班的时候,全身软弱无力,晕戳戳的,然后把窗户打开,看着窗外那蓝色的天空和对面被阳光照亮的楼房,风吹到自己身上,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舒畅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,想起了小学上学的一天。夏天,太阳很大,很热。刚好那天生病了,放学后从学校回家,全身无力,走一会儿就很累,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在田坎上坐着休息一会儿。在河边的田坎上休息的时候,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休息了一会儿,那时的风也像今天一样,吹在身上可真舒服。那一天是记忆中放学回家的路最远的一天,“还要走好久才能到家哦”。走啊走,走啊走,休息一会儿吧……出发!走啊走,走啊走……那时就只想着回家,因为那里有爱自己的爷爷婆婆。到了家,我就什么不用管了,爷爷会背着自己去看病,婆婆会让我躺着然后给自己敷毛巾、给自己做饭吃。就这样走啊,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那天好像走了两个多小时。写到这里,不禁流出了泪水。爷爷,此时此刻我好想念你。
   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以及当时的感觉记得这么清楚,可能是由于后来读到毕淑敏一篇文章,读到里面的“走啊走啊走啊走啊……”,非常感同身受然后就加强了这件事的记忆吧。

    “1969年的时候 我不到十七岁,就穿上军装从北京出发到达新疆,我们坐上了大卡车,(经过)六天的奔波,翻越天山,到达了南疆的喀什,我的战友们都留在了新疆的喀什,我们五个女兵又继续,坐上大卡车向藏北出发了,这一次,这个世界在我的面前,已经不是平坦的了,它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竖起来的世界,每一天每一天的海拔,从三千米到四千米,从四千米到五千米,直到最后,翻越了六千米的界山达坂,它是新疆和西藏分界的一个山脉,进入了西藏阿里,我恍惚觉得这已经不再是地球了,它荒凉的程度,让我觉得这是不是火星或者是月亮的背面。

    我记得1971年的时候,我们要去野营拉练,时间正好是寒冬腊月。我们要背着行李包,要背着红十字箱,要背上手枪,要背上手榴弹,还有几天的干粮,一共是六十斤重。高原之上,寒冬腊月,滴水成冰,当时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四十度,有一天我们早上三点钟,就吹起了起床号,说我们今天要翻越无人区,无人区一共有一百二十华里的路,中间不可以有任何的停留,要一鼓作气地走过去,因为那里条件特别恶劣,而且没有水。走啊走啊走啊走啊,走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吧,我觉得那个十字背包袋,就全部嵌入到我的锁骨里面去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我觉得喉头不断地在发咸发苦,我想我要吐一口肯定是血,我想这样的苦难何时才能结束呢,我想我年轻的生命,为什么我所有的神经末梢,都用来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。我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,我今天我此刻我一定要自杀,我不活了,我面对的这种苦难无法忍受,我这样决定了以后,就开始打算什么时间坠崖而亡。那这样就不断地在找,不断地在找合适的时机,终于我找到了一个,特别适合的地方,往上看就是峭壁高耸,往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,我想我只要松下手我掉下去,我一定会死。但是在最后一刹那,我突然发现我后面的那个战友,他离得我太近了,我如果下去的话,我一定会把他也带到悬崖之下,我在想我已经决定要死,可是我不应该拖累了别人。那队伍在行进中,这样的好时机也是稍纵即逝,之后地势又变得比较平坦,我再想找这么一个地方,就不容易了。这样走着走着走着天就黑了,我们就走到了目的地。一百二十里路就这样走过去了,背负着那六十斤的负重,也一两都不少的,被我背到了目的地。我站在那个雪原之上,把自己的全身都摸了一遍,每一个指关节,自己的膝盖,包括我的双脚,我确信在经历了这样的苦难之后,我的身体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。那么那一天给了我一个,特别深刻的教育就是,当我们常常以为自己顶不住的时候,并不是最后的时刻,而是我们的精神崩溃了。那你只要坚持精神的重整,坚持精神的出发,其实当我们觉得,那是万劫不复的情景,也依然可以去找到它的出口,也依然可以坚持过来。”